北穗高山小屋長期滯在
山屋的一天 / 地景的記憶
像我這樣長期待在山屋附近的人並不多,所以每天都會被不同的人詢問起原因。
我說希望有足夠長的時間,來紀錄這裡所發生的日常。
然後也許可以紀錄一個客體存在於山屋的故事。
「所以你希望吸引台灣人來住我們的山屋嗎?」
不是,我緩緩的說
「因為台灣的山屋的故事,只有鬼故事」
從紀錄一個故事的可能性出發,如果幸運的有更多人藉著觀賞,回憶起自己關於山屋空間的細節,那也許就有講述那些關於歷史、關於遺失、關於開始分享及共構的可能性。
「那如果都沒有老的人出來回憶呢?」
沒關係,每一個新的經過,都是登山者自己的故事。
就算只是帶回山屋牆上30年前用炭寫下的故事,一種新的印拓。
「然後呢?有故事妳可以幹嘛?」
我指著屋外牆上裝設的攝影機,像歐威爾或赫胥黎小說裡,老大哥冰冷的監視之眼。卻是在進行著對戶外人報曉水源與天候的報訊工作,我知道台灣山屋也開始有了 。
「有故事就有情感,」
「我還沒有能力影響真正的建設,那就從心理的建設開始。」
總有一天,山屋會擁有個你家隔壁的門牌,就住在登山者心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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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伸閱讀
Aldous Leonard Huxley 《美麗新世界》(Brave New World)
George Orwell 《一九八四》(Nineteen Eighty-Four)